The Bilinda Butchers是由Adam Honingford和Michal Palme在2008年组建的一支梦幻自赏乐队,乐队名字来源于My Bloody Valentine女吉他手Bilinda Butcher。2013年鼓手Ryan Wansley加入乐队后,在音乐创作上带来了电子舞曲的元素和启发。
包括这次中国巡演在内的6月下旬和7月初的亚洲巡演,是乐队第一次来到亚洲。对于特别喜欢王家卫电影和日本文化的乐队成员来说,也是他们组队之后长久以来的一个梦想的实现。在乐队官方巡演公告中,兴奋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为此,乐队还特地与香港Penguin Labs(Blur专辑《The Magic Whip》幕后的艺术和卡通设计工作室)、巴塞罗那艺术家xamu,还有乐队好朋友芝加哥设计师Mia Jacobson分别合作,为这次亚洲巡演带来三款特别的乐队周边。详情见这里
而无解也有幸在乐队即将6月中旬中国巡演的前夕,对Adam和Michal进行了一次邮件采访,聊了聊乐队的音乐创作历程、受亚洲文化的影响、最期待重组的盯鞋乐队等。
这次巡演是你们的第一次中国巡演,之前有没有听过什么中国乐队呢?这次巡演每站都有当地的乐队做你们的暖场嘉宾,有没有提前听过他们的歌?
Michal:不知为什么,我对中国的音乐圈几乎一无所知。不过也正因为这样,当我发现shoegaze和dream pop在中国有很多人喜欢的时候,感觉惊讶又开心。我也是才知道哪些乐队将会在巡演中和我们一起演出,中国有这么多和优秀的shoegaze和dream pop乐队我太开心了!
我想可能还有更多的乐队,但目前据我所知,接下来和我们一起演出的乐队有上海的Forsaken Autumn,北京的Mr. Graceless,西安的The Bender,成都的The Sound and the Fury,广州的Yourboyfriendsucks,深圳的The White Tulips,香港的Thud和台湾的Manic Sheep,这几个乐队都特别酷,想到可以和他们聊聊中国的音乐就特别激动。
去年你们和Craft Spells在美国西海岸巡演,你们两个乐队是怎么认识的?除了一起巡演,接下来有什么合作打算吗?
Michal:我们已经一起巡演两次了,第一次是美国西海岸的短暂巡演。一年后也就是2015年,我们作为Craft Spells的巡演嘉宾,和他们一起进行了一个月的北美巡演,包括在加拿大的两场。两次巡演都是特别愉快的经历,和Craft Spells在一起呆了一个月就像梦想成真一样!特别疯狂的一段经历,两个乐队的人都成了好基友哈哈哈。
最初认识Craft Spells的Justin Vallesteros,是在我们刚发行单曲The Lovers’ Suicide的时候,我们在网上简短交流过,结果发现我们两个住得很近,于是开始经常聊天,讨论音乐、艺术,交换对生活的感悟。当时Justin正在创作Nausea这张专辑,我则处在HEAVEN的制作过程中,我经常去他在旧金山的家,互相放我们的新歌和刚做好的混音。我现在住的房子和房间其实是Justin之前住过的哈哈哈!当时我们分享了很多音乐,我想这些音乐对各自最后做出的这两张专辑也有很大影响。能遇到他并成为朋友真是一件很巧很幸运的事情,我们都非常愿意帮助支持对方,同时鼓励对方尝试音乐之外的各种新鲜事物。我们关系越来越好,这样Justin就很仗义地邀请我们成为Craft Spells两次巡演的暖场乐队。Justin和我也聊过一起做一个新的音乐项目,我们之前其实已经写了一些东西,但是还没写完。不过我们已经想好乐队名字,叫Soft Soul,因为我们都是性格随和温柔的人哈哈哈。
你们之前和Smany合作翻唱了Number Girl的”Sentimental Girl’s Violent Joke”,是怎样想到这次合作的?
Michal:对于The Bilinda Butchers的每一首翻唱,我们都希望翻唱出跟原曲完全不同的感觉。所以我们把这首本来很黑暗的摇滚歌曲改成了一首温暖的怀旧感舞曲,同时我们还想用女声来和向井秀德的男性嗓音形成对比,但也希望能保留自然的日语发音。我们问遍了所有日本的音乐人朋友(大部分都是男生),问他们能不能推荐一个适合这首翻唱的女歌手。我的朋友Mu.shiba介绍了Smany,她的歌我们刚听了三十秒就立马联系了她,她也同意加入我们。更巧的是她也是Number Girl的超级粉丝哈哈哈。
Michal,作为Nujabes和向井秀德的超级粉丝,你觉得他们的音乐怎样影响了你?其他还有哪些日本音乐人影响过乐队的创作吗?
Michal:我的多年好友兼队友Adam,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给我介绍了日本乐队,那时我们才十三四岁。当时我们谈论的全都是音乐,这是我们友情的中心部分。对Adam和我来说,向井秀德在Number Girl和Zazen Boys的作品非常重要,我们欣赏、敬佩他能够脱离音乐人的传统框架,独立地思考和创作。他的音乐奇异独特,但是仍然能把握住流行和摇滚乐的主题,他展现出的充满艺术性的自由人格给人感觉很真诚。他是一个真正的楷模和灵感来源。
Nujabes的音乐独特且忧郁,让我感到一种自然的共鸣。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节奏创作者,用简单的采样就创作出了一个完整的音乐世界。愿他安息。
我们还喜欢很多的日本乐队,从中吸取灵感,包括Luminous Orange,Lamp,Advantage Lucy,LLLL,Hinto,好多都说不完哈哈哈!
Ryan已经加入乐队两年了,他的加入对乐队的处事方法和创作理念有什么影响?
Michal:Ryan比我和Adam都年长一点,和我们在同一个小镇长大。我和Adam一直觉得他特别酷,他有特别酷的风格,包括说话和行为方式、兴趣经历,都来源于他超棒的个性。所以当他加入我们乐队的时候我和Adam非常激动,因为世界上最酷的人加入我们,这样一下子我们也变得很酷了哈哈哈。
虽然也不能说Ryan一加入,我和Adam就变得有多厉害,不过Ryan的确带来了他的特色,在歌曲写作和练习上教给我们独特的观点。他的音乐品味主要集中在舞曲和电子乐这块,所以他加入后很想加强像techno或者house里的电子鼓的元素。Ryan给我们展示了许多我和Adam刚开始创作时完全没有考虑过的流派和风格,他带来的影响从我们翻唱 “Sentimental Girl’s Violent Joke”和混音Tiny Fireflies的”Melody”里逐渐展示出来。
从早期的demo到新专辑《HEAVEN》一路听下来,会发现你们乐队的风格改变了很多。能谈谈你们最新的创作吗,它们怎样体现你们音乐的变化?有没有新歌或者ep的计划?
Michal:我们喜欢在前进过程中不断试验、改变,在写歌的时候如果能加进对我们来说很陌生的元素很有趣。有些不同的元素在一首歌的语境下看似奇怪或不适合,但如果能把他们融合进歌曲里,于我而言,特别有趣。正是通过不断地试验、强迫自己探索如何将奇怪元素加入歌曲,我们才能保持写歌的过程一直充满新鲜感又令人激动。我不太确定这是不是我们所希望的模式,但我们很享受这样用新内容给别人带来惊喜的过程。
在新作品这方面,我们有许多想要继续完成的demo。其中很多是专辑《Regret, Love, Guilt, Dreams》之前写的,以吉他为基础的歌。我想把这些歌分解开来,用新的理念和工具来重建这些音乐。
在音乐之外,你有没有一些爱好来帮助提升音感,或者说保持创造力?
Michal:一年之前我决定暂缓创作更多音乐,更多关心大学事务,取得传播学学位。因为新的学习日程繁忙,我必须停下手中的音乐创作,看起来很不幸,但惊人的是我发现,专注于拓展我的学业正是创造性的更新。我能够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来重新思考生命中哪些事对我来说重要,以及我的能力能够如何帮助这个世界。在学习中我感受到全新的创作自由和计划,等不及要将其注入音乐。
《HEAVEN》是一张围绕虚构的Nakajima Ume的日记而创作的概念专辑,感觉有点像一个故事的原声配乐。如果有一个机会,你可以给一部电影或动漫配乐,你希望是哪一部?
Michal:王家卫是我最喜欢的导演,我们超想给他的短片配乐。
你们最近脑内循环最多的是什么音乐/书籍/电影?有什么2016年的新专辑特别想推荐的吗?
Michal:Adam和我最近去看了Floating Points的演出,这是我看过最棒的演出之一!看完之后我一直不停地听他的”Vacuum Boogie”。
Michal和Adam,你们还记得第一次一起排练的时候,弹了什么歌吗?
Michal:那是我们第一次认识后不久,我们当时13岁,Adam正在上吉他课。我也很想学,所以我父亲给我也买了一把,这样Adam就边学边教我。他教我的第一首歌是The Beatles的”Blackbird”。
听说之前Adam在SLUMBERLAND RECORDS工作过,除了乐队之外你还有音乐相关的工作吗?之前这些幕后工作对乐队的发展有没有什么影响?
(* 注:Slumberland Records是美国著名独立厂牌,曾在上世纪90年代初期发行了Velocity Girl、 Black Tambourine、Lilys等重要乐队的专辑,并在新世纪中成为了The Pains of Being Pure at Heart、Veronica Falls等新生代乐队孕育的摇篮。)
Adam:大学期间我在Slumberland Records实习,不过现在我有了其他全职工作所以不再有空在那边帮忙了。我觉得在Slumberland的经历对乐队挺有帮助的,学到了很多产业方面的运作,厂牌和艺术家的关系,实体唱片的制造,以及厂牌的日常运作。在我们处理乐队的商业事务时,学到的很多东西都有帮助。我还是很爱Slumberland,怀念在那里工作的时光!
如果把你们乐队的日常改编成动漫,你们觉得自己的动漫形象是什么样的?
Michal:一定是百分百像蜡笔小新。
众所周知,你们乐队是用MBV吉他手BIlinda Butcher来命名的。MBV重组演出你们去看过吗?怎么看待这几年盯鞋乐队的重组的风潮,比如Slowdive,Ride,Lush或其他吗?有没有其他你们特别希望能重组的盯鞋乐队?
Michal:Adam和我已经看过两次MBV了!特别响哈哈哈!我喜欢他们的演出,不过还是更喜欢专辑一点。在我看来,他们的声音和风格有种很私密的感受,我更喜欢一个人在家听,或者在地铁上听。如果能让All Natural Lemon and Lime Flavors重组我会不顾一切的!
宣传文案里提到你们的音乐深受瑞典乐队The Radio Dept.的启发,其实他们在你们演出的两周后也要来中国巡演,而无解也打算采访他们。所以有什么问题想问他们吗?我们可以代为传达。
Michal:对,我也听说他们要来中国。我们打算在台湾看他们演出,因为他们的演出在我们演出的前一天。从我们开始组乐队,The Radio Dept.对我们的影响就一直是最大的。说起来很好玩,我和Adam说要组个乐队的时候,我对我们的音乐应该是什么样子,只有很模糊的设想。我只是很确定,我想要一种特别的,梦幻又低保真的音色,当我描述给Adam听的时候,他正给我放The Radio Dept.的”Pulling Our Weight”。我下巴都快惊掉了,说:“天哪!他们的音色就是我说的那种!”这就是我们对The Radio Dept.长久的热爱的开端。希望在台北能有机会遇到他们,我要尽情表达我们的爱和感激哈哈哈!
(完)
采访及翻译 / 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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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革真正该被记住的不是挖了多少坟砸了多少楼,是父辈们要不回来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