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过去的混凝草音乐节上,日本乐队cero或许是音量最轻的,但他们给乐迷的印象却很有可能是最深的。在容和了funk,流行音乐和灵魂音乐的框架下,cero带给中国乐迷的是最为醇厚的日式摇滚精华。
无解的特约记者阿瓜非常有幸地在乐队完成演出之后,第一时间采访到了三位成员,听听他们自己怎么看待滋润着乐队音乐创作的营养源泉,以及对上海这座城市的印象。
非常感谢这次接受无解的采访。对刚刚结束的混凝草音乐节演出,大家有什么感想吗?
高城: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上海演出,但大家都十分热情地迎接我们,很开心。
桥本:特别是最后一首歌《大停電の夜に》一开始的时候,台下大家哇的一声,真的有一种“啊,大家都在听我们的演出”的感觉。非常开心。
关于这次上海的演出,厂牌kakubarhythm的官网日记上提到了科幻电影《她》里描绘的未来大都市上海,乐队成员实际来到上海感觉怎么样?
高城:我其实很想看看类似电影《她》里出现的上海风光,但现在还没能去成。(笑)住的酒店在离市中心比较远的地方,不过在从机场去酒店的路上,透过车窗看到的上海这座城市,蛮像近未来都市的。和东京完全不同,很有趣。
荒内:的确很有《她》里面的那种近未来都市的感觉呢。飞机在上海上空准备着陆的时候,从窗户看到下方相同颜色布局的街道在地面延伸开来,这种景色在东京没有呢,在其他国家也没有见到过。
cero在音乐中构建的世界,不论是歌词还是mv都散发着都市的气息,让人联想到落日余辉之后华灯初上的斑斓城市夜景。今天现场演出的新歌给人的感觉是更加深沉的夜晚。对于音乐和城市,成员们有怎样的理解呢?
高城:我们三个人都是出身成长于东京这座城市,可能不管怎样音乐都会带有这座城市的感觉吧。东京,准确地说是东京西侧,一个非常特别的地方,那里是我们的音乐背景,那个地方带给我们启发和灵感。可能听众从我们音乐里感受到的都市感是来源于此吧。
高城桑在之前的采访里提到最近开始体验夜生活了。由此有没有带来一些感官上的变化?
高城:最近家里新增了一个成员,状况又有点变化。(笑)好玩的是从我家骑自行车差不多五分钟的地方有一家酒吧。那个地方很小,很窄,朋友经常会聚在那里,所以我时不时会去玩。这种适当的距离内的夜生活。年轻的时候没有怎么体验过,觉得挺好玩的,很充实。
听说高城桑去年在FM802电台的music freaks节目做了一年的DJ。选曲的时候是怎么决定的呢?
高城:基本上和之前做cero的时候一样。每次我都会提前决定一个主题,比如“夏天”,什么都可以,然后根据主题来选择要放的歌。在FM802时候的做法基本上也是这样。
听说昨天在无解舞台演出的THE OTOGIBANASHI’S是你们的朋友。去年的新单曲《街の倖せ》中也和知名爵士小号音乐人黑田卓也有合作。接触不同类型的音乐人,同时他们也参与到cero的音乐创作之中,这个意义上来看,cero真的很像交响乐团!
荒内:除了黑田卓也,现在参与cero的support member有在学校接受专业音乐学习的人,也有像我们三个这样,没有经过专业学术培训,更多是作为听众的人,从听歌到将音乐作为表达自我的一种形式。我们觉得这种灵活,具有流动性的方式很有意思。比如有专业能力特强的人,也有不太懂音乐技巧的人,各式各样的人聚集在cero,没准能做出更具多样性的作品。这也是我们的理念。
听说去年的单曲《街の倖せ》是在纽约完成的录音。在纽约有什么和日本不同的经历吗?
高城:刚才荒川桑说的cero集合不同的人共同进行创作的这个理念,仔细想想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在纽约经历的影响。和黑田卓也在纽约录音的时候,他叫了很多爵士音乐人来,大家一起在录音棚session,即兴创作音乐。当时真的感受到了黑田桑身上那种能够吸引不同类型的人的才能。在纽约的时候就想:希望能像黑田桑这样做音乐。
《街の倖せ》里,成员三人分别担任一首曲子的编曲制作。这种方式很像一个制作人组合(producer unit)。今后cero的制作方式也会是这样的吗?
高城:是的呢。
荒内:是的。这种方式让我觉得有意思的是,并不单纯是cero我们这三个人站在前面,我们既是乐队主要成员,又是制作人,兼同这种暧昧,甚至是相互矛盾的身份让我们觉得既有挑战性又很有意思。
现阶段进入新专辑筹备了吗?方便的话可以和我们透露一下今后的打算吗?
高城:今天在上海的演出我们演了一首新歌,接下来也有一些新的曲子出来。现阶段cero的发展方向开始逐渐呈现出来,理想状态是今年之内能够更加准确地把握发展方向,明年差不多出新专辑,这样一个大概的计划。
文,采访:阿瓜
照片,摄影:杨枪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