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梦幻电子团Caribou本周末即将在上海和北京进行他们的国内巡演,具体详情可见。一直以为他们就05年在广州演出那次来过中国。没想到Dan的妻子曾在上海呆过一个月,他们去年还去云南和贵州度假过一段时间,看来和中国的缘分不浅。
我们无限知音的主持人DJ余雷曾在之前电话采访了当时在欧洲巡演的Caribou主脑Dan Smith。下面,让我们听听Dan是怎么谈自己的音乐的,更是怎么看待这次中国演出的。
[audio:https://www.wooozy.cn/wp-content/uploads/interview/caribou_interview.mp3]采访翻译如下(by 路克)
今天我们的访谈对象是Caribou的Dan Snaith。他是个大忙人,所以这次采访被安排在凌晨两点半。
Louis: 你现在在哪里?
Dan: 我正在捷克共和国的布拉格。
Louis: 真的吗!你们即将第二次来中国巡演,那么上一次你们对中国的文化印象如何?有什么趣闻可以分享?
Dan: 2005年我们曾去广州演出。我妻子在上海住过一个月,所以我也飞去看过她,去年我们两个还去云南和贵州度了假。
Louis: 太棒了,能和我们讲讲那次旅行吗?
Dan: 那趟旅行非常美妙,让我非常想有机会故地重游。我们了解中国的文化,与很多人相遇,从没想到能与这个国家如此亲密接触。
Louis: 2005年的巡演途中有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吗?那是你们发行哪张专辑的时候?
Dan: 是《The Milk of Human Kindness》。中国是那样一片完全陌生的土地,我们都很兴奋,不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什么。而且我有这样一种感觉,不知是否真实,那就是也许广州的观众当时从没看过我们这样风格的西方乐队,我们乐队是开先河的,或者说他们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观众在演出结束后对我们说,你们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的?我想每个地方的情况一定各不相同, 在我看来北京、上海的演出一定会是不同的,当然2010年和2005年已经相隔五年,情况也会有所不同。
Louis: 你总是马不停蹄地在巡演路上奔波,我们的采访都只能安排在凌晨两点半这样一个诡异的时段。这是否是你博士学位学习的一种延续?我们都知道你拥有英国帝国理工学院的博士学位,巡演生涯和做研究有什么区别?
Dan :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坐不住,总想做一些激动人心的事,比如到捷克巡演。我才不想呆坐在家里,在巡演中周游列国才是正经事。我无法想像自己放弃现在的生活,成为一个庸庸碌碌的人,一到假期就去沙滩上晒太阳。我的心里总是充满着想要付诸实践的点子、想一探究竟的地方和想呈献给大家的音乐。我也不清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自我记事起它就总是伴我左右。
Louis: 那么你的乐队成员呢?要想和你配合要求应该很高吧?
Dan: 幸运的是,我们都对抱有相同的激情,渴望云游四方,去见识这个世界。比如我们几周后就能去中国,这让大家都十分兴奋。这种兴奋就是使我们坚持下去的动力。
Louis: 你可以称得上是个研究人员,我自己也正在攻读博士学位,所以很了解一般人的预期,认为我们日后要么做教授、要么搞科研,否则学位似乎就没有了意义。也许我可以斗胆问一句,如果你打算成为摇滚明星,那干吗还要读博士呢?
Dan: 我从没这样想过,我一直很想获得博士学位。我成长在一个很有学术氛围的家庭里,爸爸是数学教授,姐姐从小就有做学问的志向,所以一直以来这都是自然而然的事。重要的是我很享受学习,在我刚开始读博士时,我的音乐事业也才起步。我觉得这一切有些不真实,无法想像自己十年后还在做音乐。后来音乐占据了我越来越多的时间,巡演日程也排得越来越满。于是我渐渐觉得,也许真的可以全职做音乐。那一刻我觉得也许可以停下我的学术脚步,尽管未来不再会用到这些知识,但总之我已完成了学业。关键的是,我找到了自己喜欢做的事。
Louis: 在新专辑《Swim》中,你和来自Junior Boys的Jeremy Greenspan合作。我在第一次听专辑时……我是说我的第一印象是它听上去有一点像Junior Boys,当然在反复几次后,还是觉得两者很不同。可这张专辑完全脱离了上一张的轨迹,这会让你有些担心吗?比如会让人拿它和Junior Boys做比较?
Dan: 不,我不介意改变一直以来的音乐风格。因为这么做是很有意义的,会有人对这样的改变感兴趣,我是说他们会希望看到我在不同风格间转换。和Jeremy Greenspan合作很让我兴奋,与他交谈、一起创作让我获得了许多灵感,我从他那里汲取了不少音乐养分,比如一些有跳舞感觉的元素,所以自然会给听者Junior Boys的印象,更何况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Louis: 你上次在(加拿大的)维多利亚的演出我和朋友也去了,非常棒!
Dan: 谢谢夸奖。
Louis: 那场演出场面非常火爆。我们也挤到了前排。我和朋友注意到,你和前排的每个人都有眼神交流。我们都可以发誓你一定对我们眨眼睛了,这是你有意为之吗?
Dan: 我不记得眨过眼睛……
Louis: 我朋友还对我说,“他刚对你眨眼睛了哟!”
Dan: 是吗,哈哈!我觉得对舞台表演者来说,让他们觉得兴奋的正是看到人们对自己的表演有反映,这种反馈是我们的动力源泉。我们要看人们到底是兴高采烈,还是因为我们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而显出无聊的神色。
Louis: 那么你是有意要和前排观众眉来眼去咯?
Dan: 没有啊,因为站在舞台上只能看见最前面的人……总之我觉得反馈很重要的,我们必须关注观众的表情,看看他们是否在享受演出。
Louis: 上次你们在维多利亚没有表演《Up In Flames》或者《Start Breaking My Heart》中的作品。在我看来这是刻意要和过去的东西保持距离,是这样吗?
Dan: 不,我们知道表演老歌会让观众很激动,但我们的歌太多了。我们还是会表演《Up In Flames》里的曲目,只是并非巡演的每晚都有。我们没有表演《Start Breaking My Heart》中的任何曲子,因为我做了件蠢事,把保存那些声音文件的电脑丢了。所以除了市面上能买到的CD,我已经没有任何那张唱片的素材了,实在无可奈何没办法表演。
Louis: 我听说你是在丛林里嗑药时想到了Caribou这个名字,这是真的吗?
Dan: 没错,我们当时正加拿大的草原地带巡演,演出间隙正好有一天空闲。有个乐队成员带着一些药,于是我们一起到树林里逍遥。奇妙的旅程开始以后,我想着该取怎样一个新的乐队名字,于是冥冥中觉得一头Caribou(北美驯鹿)指引着我,就定下了这样一个名字。
Louis: 这个名字很有加拿大特色,Manitoba和Dundas,Ontario(注:曼尼托巴以及安大略省的邓达斯,加拿大地名)也是如此。我们在想,这是不是你有意要表现出的加拿大身份?尽管你现在住在伦敦?这可以说是一种“爱国”行为吗?
Dan: 不,这绝对不是“爱国主义”,我只是想表达自己对加拿大的感情。无论我身在何方,加拿大永远是我的家,是饱含记忆的地方。这些名字只是标志着我们成长的地方,我们的歌曲有时也表达思乡情绪,因为我觉得这种和过去的联系很重要。尽管我已经不在加拿大,但仍希望在作品中表现出那种感觉。
Louis: 在结束采访之前,还有最后几个问题。在你们的头两张专辑中是没有人声的,而现在它则有了突出地位。我觉得很有趣的是,作为一个电子乐艺术家,你的作品中也开始出现来自爵士乐的影响,你们的现场演出也有明显的乐队形式。这种进化是怎样出现的?
Dan: “进化”这个词用的很好,因为我确实一直在寻找新鲜刺激的东西。平时我听的音乐种类就包罗万象,有爵士、电子等等,还有传统意义的使用乐器的摇滚乐队;我愿意做任何能让自己激动不已的尝试。
Louis: 很多电子乐艺人只是使用笔记本电脑。
Dan: 没错,这种演出我也做过, 但我觉得没有了音乐家之间的互动,演出会变得了无生趣。至于演唱,我确实用了几年来建立开嗓的自信,让自己接受自己的声音。我的演歌技巧确实提高了,尽管现在还不是十分出色。但我每天都在表演中练习,最终做到了自己原本不会涉足的事。
Louis: 最后我想和你做个小游戏,我会说一些词语,你告诉我听到它们的第一反应。第一个,Sun Ra (注:美国爵士艺人)
Dan: T恤,因为我正穿着一件Sun Ra的T恤。
Louis: Ryan Smith。
Dan: 我最老的朋友,因为我们在小学里就认识了。
Louis: 我想打断一下,你和Four Tet的Kieren Hebden也是好朋友对吗?
Dan: 没错。
Louis: 他对你的音乐有影响吗?
Dan: 对,和Jeremy对我的影响很相像,是互相的。
Louis: 共产主义。
Dan: CSSR(注:即捷克斯洛伐克社会主义共和国),因为我们正在“共产主义”的捷克共和国。
Louis: 数论(注:即Number Theory,Dan的博士论文研究课题)。
Dan: 过去,这是来自我过去的一个词语,我现在已经不太接触数学了。
Louis: 最后,你对中国的观众有什么期望?在上海和北京应该会有不少人来看你们的演出,因为我正在豆瓣网上为你聚集歌迷群体。
Dan: 谢谢,我们很期待一周后与中国观众见面,我们现在已经觉得很激动了。
Louis: 好,非常感谢,抱歉占用了你那么多时间。你们今晚有演出对吗?
Dan: 是的,我们又要上路了。
Louis: 好的,预祝你们在中国演出成功。
Dan: 谢谢,再见,多保重。
Louis: 再见。
我TM也是一路这样熊过来的。
不好意思,今天马上处理,请耐心等一下
音频听不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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