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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瓣音乐人对话光迷幻联盟:在混乱冲突的时代里繁殖细菌奥义

(本文采访内容由豆瓣音乐人授权转载,采访原文见这里

自从豆瓣音乐人的公告牌之外栏目去年改版之后,就焕发出了新的气象。从之前单纯的“纸上谈兵”,到现在凡事“亲力亲为”,通过事前事后的采访故事和现场演出的魅力,海陆空全方位地让大家真切认识了那些优秀但还不出名/还可以更出名的艺人乐队们。

今年3月,公告牌之外将带来第五场演出,而这场演出还有个特别的合作方,就是《觉》音乐+艺术节。这个每年3月在上海和北京同时举办的城市音乐艺术节,到今年已经是第六届。两周的时间内,包含众多艺术形式和艺术家,在城市间大大小小的场地的无数个活动,造就了这个特别的音乐和艺术的盛会,也给刚刚摆脱寒冷的三月带来一些春风般的温暖与活力。

这场演出的名字是“超饱和现场致幻剂”(点击购买预售票),灵感来自于大名鼎鼎的日本超级迷幻组合 Acid Mother Temple。AMT本来应该出现在《觉》音乐+艺术节的开幕演出上,不过因为#$%@#$@#%&&!!!!*的原因,他们的演出居然被取消了。

于是,豆瓣邀请了本来应该为AMT做开场演出的两支国内迷幻噪音组合,迷走神经光迷幻联盟,参加“公告牌之外”的演出。依照惯例,豆瓣音乐人的老朋友马教授会在演出前和两支乐队聊一聊,今天的聊天对象是,光迷幻联盟的成员杨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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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光迷幻,杨漾还参与了NOJIJI,小雷音,麻沸散,ONG,不合作噪音组织⋯⋯太多了,根本列不全。最初知道这些名字大约是2005年,颜峻的一篇博客里形容NOJIJI是一群“从水浒里走出来的人”。他们大都是山东人,平日聚集在北京的远郊通州;演出的时候奇装异服,怪力乱神。

众所周知,AMT是一个公社组织,嬉皮团体,有着无数的变体衍生物。而光迷幻联盟或是NOJIJI亦是如此,他们是AMT在中国的完美投射。

似乎很难用简单的几句话把他们说清楚,不如来听听杨漾自己的话吧。(以下M为马教授,Y为杨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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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漾

M:首先,为大家介绍一下光迷幻联盟吧,它是怎么成立的,所受到的音乐影响。你们平时演出多吗?

Y:起初主要是小雷音这个俱乐部聚集着天南地北很多乐手,每个人都有一些风格上的偏好,为了更容易让大家走到一起,更容易的沟通,光迷幻这个名字就诞生了。其乐手并不固定,结构比较自由,活动慢一些。

M:也介绍一下NOJIJI,小雷音,ONG吧,这些名字和光迷幻联盟彼此之间是什么关系?感觉他们参与的成员有很多的交集,抑或这本来就是一码事?小白表示傻傻分不清楚。

Y:简单理解:NOJIJI是一个独立的厂牌,主要侧重于唱片以及其他东西的出版。小雷音是一个俱乐部的代号,后来也逐渐成为一个聚集地的称呼,一个连接现实与其他世界的桥梁。ONG 和光迷幻都是其中的乐团,由于聚集在小雷音的乐手庞杂众多,从最初期的混沌交融逐渐演化出的各种类型的组合,比如象ONG是侧重于原始状态的组合,有声音,以及舞蹈等仪式;而光迷幻则是侧重于迷幻世界的营造。

M:我不知道怎样来定义光迷幻联盟,我觉得它不是一个乐队,也不是一个组织,你有什么好的方式来描述它吗?

Y:光迷幻是生活在小雷音其中,追求大宇宙迷幻灵魂的一个综合大乐团,每个参与的人都会去营造那个深处的声场,追求平行之宇宙的(异次元)沟通,就是营造平行于我们现实存在的令一种存在,在另一个空间中呼吸。光迷幻联盟也称之为光之迷幻共同体。

M:3月14日的光迷幻联盟的参与成员会有哪些(现在已经确定了的吗)?我知道你们的成员每次都会有些出入。

Y:这一次演出参与的成员会来自个体户,酒保,闲散问道者,网络贩售员,迷茫青年等一干人,具体成员演出的时候便知道了。光迷幻不需要固定,音乐的沟通建立在大家的精神世界的认知上。

曾经坐落在鱼塘里的小雷音俱乐部
曾经坐落在鱼塘里的小雷音俱乐部

M:好像自2012年小雷音的通州鱼塘livehouse被拆之后,NOJIJI的很多成员都离开了北京。大伙儿现在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就你所知,有哪些NOJIJI的乐队或音乐项目还在活动?

Y:小雷音诞生在北京,经过无数的营养哺育成长,他们的成员不再拘泥在一个地方,他们象种子一样,随风播撒出去,在各地开花,寻找真实;目前,小雷音俱乐部的活动阵营已经在通州,长春,山东等地方相继出现,像是细菌大作战,对这个混乱冲突激烈的可爱时代,需要繁殖更多的细菌奥义。

M:大家彼此之间是否有什么相似性?光迷幻联盟与他们相比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

Y:这些项目本质没有区别,是生命留下的影子。

M:在第四代小雷音拆除之后,你们提出了一个流动小雷音的概念,带上演出设备全国各地四处走,四处演。都去了哪些地方?

Y:上次流动小雷音是一个概念的尝试,拆除了这个小雷音之后,灵魂们似乎得到了解放,也似乎失去了生命,为了寻找自己,声音的流浪便萌生了。第一起从北京西下,沿途顺黄河与阴山之间,穿越库布奇沙漠,到达贺兰山;然后顺南而下,经过兰州,深入甘南藏族自治州,到达四川若尔盖;然后从白龙江的源头东行,穿越藏区的大片草原和群山,从迭部往陈仓出山,至天水,回到中原。期间在湖泊,群山,树林,写字楼,书店,音乐节,等各种地方做一些实验及演出活动。

M:我知道你们在很多奇怪的地方演出过,有什么有意思的经历跟我们分享吗?

Y:振动既世界,当你制作出那个属于他们世界的声波振动的时候,他们就会对你做出呼应。
有一次,那是在藏巴拉的山里,我制作了一系列声响,无意间发现树林里的鸟正在跟我的频段对话,相互你来我往,好是神奇。另外,当自己驾车穿越沙漠草原山谷河流之后,地理的知识更加的立体,之后感觉中国其实好小啊,就是哪个山挡住了哪条河,哪里吹风生荒漠又为何在哪里出现绿洲,形成了各种地貌。

M:你们曾经好几年在青岛的金沙滩举办海滩音乐节,去年更是一场“无门票、无报酬”的乌托邦行动。效果怎样?

Y:基于大家对于音乐的热爱,我们举办了一些更加脱离理所应当的活动。去年的演出汇集了各色人等,成功举办,那天的演出持续到第二天海上的黎明,深夜的海浪和舞台上缓慢的音乐陪伴了那些可爱的人们,毫无疑问,那是最浪漫的。

M:2014年恰好是NOJIJI的第10个年头。10年了,你觉得你的生活状态,做音乐的方式,对音乐的理解有什么变化?未来有什么计划?

Y:不知不觉的第10年,从一开始到现在,她始终在那里,未曾动摇。创作上从最开始的对西方音乐结构以及硬件的追求,逐渐回归到更加自然的自身的意识上来创作方式的方式;向内寻找;从追求崭新的声音以及表现方式回归到任何一种声音的都可持续性的深入上。他本身是一种修行。未来预计会有NOJIJI的10周年BOX,以及DVD的发行,希望早一天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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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本来你们是要与酸母寺同台演出的,但不幸演出夭折。我知道在之前河端一的三次造访中国,你们都有和他同台。能给我们分享一下和老河同台演出的美好回忆?

Y:第一次和他们的演出记忆很深,是一种深处的启蒙和建立。应该是在水陆观音吧,06年,一种豁然打开的感觉。

M:去年河端一在北京演出之后,你们,李剑鸿还有河端一还一起合作录音,在杨海崧的Pschic Kong录音室。那个录音怎样?会有专辑发行吗?

Y:是,当时我们在一起合作录音,应该有6个人吧一起玩,录音工作已经进入后期剪辑处理,应该在不久的将来由根茎厂牌发行黑胶唱片。

M: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看待你自己?虚无主义者?死硬派噪音人?DIY能手实干家?或是别的什么身份?

Y:我曾经尝试着定义我自己,我发现我其实不存在,让我们一起寻找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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