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中国人,母亲是英国人,从小在上海上讲英文的国际学校;虽然在一群外国同学间努力想表现出自己是本地人,但Organ Tapes a.k.a. Tim Zha在努力的同时也会明确意识到自己的英国身份。对于Tim来说,身份并不是一种确凿的概念——它会随着所处场景的变化而有着不同的对应体现;这种变化性绝不是装模作样,而恰恰是真实面对自己的结果。在这篇由Tim自己写就的关于他所熟悉的上海的小品文中,我们能够透过他的描述了解到一些他在上海的成长片段,而这些他与上海共同经历的记忆拼凑出了他对这座城市最真挚的情感。
The Shelter(庇护所)
无需多言,谁都知道这个地方有多重要。
曾经的The Shelter
现在的The Shelter
建桥学院
这是我在浦东郊区住处附近的一所大学。我刚搬去那儿的时候,附近几乎只有这所学校,四处都空荡荡的。我常骑车去和学生们打篮球。现在,它已经关门有一阵了,旧址上满是杂草、垃圾和砖石。尽管如此,它仍然值得探索。好像现在那儿的一部分成了间小学。
育音堂
上海最重要的音乐现场。2007年我第一次去那儿,看了美国噪音摇滚乐队Ex Models和Carsick Cars的演出。噢,对了,Torturing Nurse当时也参与了演出!我那会14岁,每一场演出对我来说都震撼到足以改变我的人生观;DIY摇滚场景发展得那么蓬勃,所有事情都发生在YYT的屋檐下。人们总说那时摇滚乐不同风格的隔阂是多么微不足道,事实也的确如此。Organ Tapes的首场演出其实就在育音堂,大概是2011年的样子吧。我和好朋友Sean两人为一支叫做“10”的韩国乐队开场。我记得当时还有一首Yo La Tengo的翻唱。
Handsome Furs在育音堂我在左边
Logo
另一块上海音乐现场历史的拼图,它更像是个暴躁版的育音堂——又挤又脏,却充满乐趣。STD在那办的“Fucked Up”演出是我最记忆犹新的。Logo那会还玩开放麦克风之夜,我和我朋友一起即兴jam过一次。结果主持的哥们听错了我俩的名字,把Tim和Sean说成了Jim和John(大笑)。
Fucked Up在Logo, 我站在右边
SMP滑板公园
这里正经开业后我还真没去过,不过我十二三岁时和朋友经常一起去当时还在施工的场地里玩滑板。偌大的场地尘土飞扬,但那真是太棒了——在那以前,我们只在大马路上滑,因为当时上海没有其他滑板公园 。很奇怪的是,那会明明还在施工,但似乎没人在意我们在那滑来滑去……
SMP滑板公园,2007
正大广场
我最爱的商场,我和我的朋友们以前老在这边干各种各样的坏事;像是在里面的长坡道滑滑板啊,在顶楼往街上的行人头上砸肯德基的菜叶子啊。我们那时真是几个小瘪三。哦,对了,那当时有优衣库。
万达广场(周浦)
这是离我曾经住过的地方最近的商场,我经常去里面的室内半场打篮球。好久没去那边了,我有点怀念那个球场。
万达的室内球场
张江高科站
罗山路站完工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上海了,所以张江高科站是当时离我最近的地铁站。这是我从小到大在上海穿梭的传送门。我以前必须坐上20分钟的公交车才能到这个二号线的末站。星期天的晚上,有时我会去那边见见朋友,要不就是去肯德基,要不就是坐在罗森外面喝喝啤酒。
地铁
Windows Scoreboard酒吧
算不上多酷但绝对真实的酒吧。酒便宜的要命,啤酒乒乓也很好玩。以前常常和其他国际学校的小孩一起来这买醉。我有个朋友和老板成了朋友,于是老板便允许我们在店里放了我们爱听的歌单。所以,有好几年,(甚至在我们离开上海后)你都还能在店里听到那首The Bug的《Skeng》(大笑)。
Windows Scoreboard
大街,随便哪儿的
坐在罗森便利店门口的街边,喝着5块的青岛——要不就跟我一样买3块的三得利,毕竟我以前抠门的可以——和朋友吃吃烧烤,闲逛一下。最适合这样玩的时候就是夏天了,但其实全年都行啦。
坐在路边,我想大概是莫干山路
我在M2俱乐部门口的涂鸦“Fuck M2”😂
和好友Ross坐在Uptown门口,2016
图、文:Tim Zha
翻译:Ian、Robin
引文、编辑:Ivan Hrozny
无解电场呈现:
Organ Tapes & Yayoyanoh (live + DJ)
12月21日 | 星期五
ALL | 襄阳北路17号2楼
票价 | 80RMB
嘉宾 | Swimful、Jay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