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刊登在于TimeoutShanghai网站,经原作者Jake Newby同意,特在此贴出无解的中文翻译版。原文点击这里)
苏格兰民谣歌手King Creosote终于名副其实的得到了大众的认可——他发行过40多张专辑,并在小渔村里创立了the Fence Collective厂牌。在与Jake Newby的对谈里,他谈论了对中国之行的感受,以及Jon Hopkins是如何让他痛哭失声的。
在你的音乐生涯里,你发行了40多张唱片。请问你是不是一直在创作并录音呢?
我在旅行的时候会随时携带一本笔记本,这是我觉得创作歌词最容易的方式,并且只要我坐定下来,便能随时记下我想到的歌词——这样满是涂鸦的笔记本我已经有了好几本,其中大多数的内容都是羞于见人的。如果我待在家里,身边有一把吉他,或者是独自一人坐在钢琴前的时候,我就会随手拨出几个和弦或一段旋律,如果还过得去的话就把它用录音机记录下来——直到听见我奶奶敲门让我安静一下,我才发现已经凌晨一点了。
有时我会正巧发现一段曲子和一组歌词能完美的对应上。如果对不上,我就会竭尽全力去写出一段适合的歌词,并把整首完成的歌写在我的歌曲本上,但是这样的歌我听起来会觉得有点不自然。——总之我之后会打开录音机把这首歌录下来。如果几个月过去了我的歌曲本上一首新歌都没有,我就会借来一个新乐器看看它能给我什么新的灵感,之后再配上歌词。
一旦我手上有了两三首这样的半成品,我就会想要创作出一整张专辑了。接下来一周的时间,我就会彻底沉浸在这件事里,尽管大多数时间都花在涂鸦插图或者思考唱片名字上。当我越忙于演出的时候,剩下给我录音的时间就越少,这个时候被邀请录一首翻唱或者给某首歌做一个remix就成为了我做下一张专辑的动力。我在八轨录音机上完成的一些曲子经常最后被埋藏在了我在Domino旗下发行的作品里。
你是如何做到如此高产的呢?
写歌对我来说就是日记的衍生物——不管是亲身经历的好的事情、坏的事情,还是想象中的 故事,或夸张或尴尬,都会在我的歌词中体现——当然,有时也会表现的比较隐晦。即使是一些看上去满是废话的歌词,也能把我带回创作这首歌那天的心境,有时这样的记忆,比日记中写的更为真切。这些歌是我自己用来释放压力,减缓伤害的方式,更是对令人难堪的现实的一种逃离。在我觉得挺开心的时候,一般是不会唱我写的那些歌的。快乐无虑的日子更适合搭配手风琴的旋律,或者出门,或者在家玩玩Xbox。
在你演出的时候,你是如何从那么多可供选择的歌里组合出一个演出曲目表的呢?
开场曲总是最容易选的,接下来的两首我会用来开嗓。我选曲的方式和给专辑挑歌的方式差不多是一样的,但是更多的还是要考虑到演出本身的主题。如果是户外演出,我会多唱一些所谓的“热门曲目”,这种曲子一般都会得到不错的回应。室内演出的话,我会选择一些更有内涵的歌,甚至冒险尝试唱新歌。新作或者新专辑里的歌经常会出现在曲目表里,但是很快我就会唱腻了,所以我的乐队基本上准备了40多首歌备用,可以轮流唱。
很多我录好的歌都没有在现场表演过。如果我和一个音量很大的乐队一起演的话,所有声音都要靠舞台上的返听去识别,于是那些以手风琴为主导的歌曲便是我第一个要从曲目单里划掉的,那些用假声唱的歌曲也一样。还有一些用很复杂的吉他、有钢琴段落或者许多设备协力才能演奏的歌曲,也不在我现场的考虑之中,因为表演那些歌曲会让我很不安。我一直想要办一场能让我唱完一整张专辑的小型演出,不过大概这只会出现于我家草坪上举办的朋友聚会上了吧。
你早期的哪首歌仍是你现在演出的心头好呢?
非常少——我觉得我现在的风格已经变了,现在唱的最老的歌大概就是1995年或者1996年的作品。我特别喜欢’Russian Sailor Shirts’、’Mantra Rap’、’Homeboy’和’Turps’,基本上都是上个世纪末的东西。当然,我同样也很喜欢2012年写的’Dial C for Cradle’和’Third Swan’。
发行了这么多专辑,你对专辑《Diamond Mine》饱受赞誉,还被提名了水星奖有什么感想?你觉得这是对你作品迟到的肯定吗?
我现在仍然感到很困惑的事情就是,人们在2012年的今天听到的东西,本来是在20年前发行的时候就能听到的。不过无论如何,我很高兴他们现在听到的歌都是值得一听的。我只希望这也能够吸引到他们去听我其他的专辑,不管是过去的还是将来的,不然这就会别扭得像在Markinch乘上从Aberdeen到Edinburgh的火车,并且只为了要在Inverkeithing下车一样。
这张专辑的地域特色非常强,大多都集中描述了在Fife的生活。请问你有注意到吗?
我知道我的专辑都是很有Fife的特色,但是这并不是歌曲本身的原因。在Fife的大背景下,我在其中蕴含了很多不同的元素。在《Diamond Mine》发行前,很多评论家和歌迷觉得我的音乐里融合了手风琴的旋律以及苏格兰口音,展示出了一副浓郁的苏格兰海滨小镇画卷。所以说,适当的在歌曲里融入Fife风情,是很能加强感染力的。
King Creosote & Jon Hopkins合作歌曲“Bubble”的MV
你第一次听到Jon Hopkins给你制作的歌是哪首?听到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呢?
第一首Jon给我做的歌是混音版的Circle my Demise,而且是一个叫Magnetophone的乐队为我友情伴奏的。自那以后,被他经手的每一首歌都让我想要潸然泪下——有一次在威尔士的Greenman 音乐节上,他给我听了他制作的HMS Ginafore的一首叫And the Racket They Made的歌,让我大受感动。当时一个路人还跟我提出要我在他的婚礼上表演——我欣然应允,其实我是个很讨厌参加婚礼的人。
他和你的合作有没有影响到你之后的创作方向呢?
一点都没有。我写我的,他挑他喜欢的。虽然说我会动点小脑筋去猜猜他会选哪几首。
你最近在忙些什么?
太多了!!我刚刚录完一张流行风格的专辑,在多伦多还有一张和我的朋友,来自Burns Unit的Michael Johnston合作的半成品,以及和Jo Shivers合作的一张四首歌的EP,需要最后的混音。同时,我还在忙着筹备一个叫The Dewarists的新乐队,成员有来自印度的Raghu Dixit和Suhail Khan,还有the Fence collective的Johnny Pictish, Ziggy Campbell和James Yorkston,以及Sheffield的Slow Club。我们现在还在混音阶段,今天早上刚我听到了第一首成品,特别棒。
是什么激发了你创建Fence Records?
因为我对现实感到幻灭,并且当时心态也很悲观。
当the Fence Collective最初创建时,你对它的期望是什么?
一点期望都没有,而这才是它的美好所在。我希望这些专辑能自己去吸引到所属的歌迷,而不是依靠商业化模式,媒体营销或者巡演来赚人气。我不着急的去找所谓的捷径,只想踏实前行。我有古怪又独特的插画,以及充满想象力的演出现场。言论自由。如果有人喜欢我的音乐,来Fife听我唱歌就可以了。这样的理解和支持就是我对the Fence Collective的全部期望。
曾经有没有过这样的一瞬间,就是你想和其他的厂牌签约,让他们全权负责唱片的所有工作?
在做有几张专辑的时候,我差点就想和Domino签约了,但是事实上,在我交接掉一部分工作之后,居然有更多的事情纷至沓来——当然我也没有太介意。对于the Fence Collective 而不是Domino出版了我那么多的专辑这件事让我感到挺高兴的,尽管十年以来它们早已被淡忘了。
对于这次来中国的其他Fence旗下的艺人,我们可以有哪些期待?
我真的说不准观众们能欣赏到什么样的演出,因为成员们忙着在做各种各样的事情,这也着实让我感到吃惊。我们的鼓手OnTheFly在做小样和Loop,Pictish Trail即使再三缄其口,我也相信他会用他的小秘密一鸣惊人。对我而言,我想和Ziggy Campbell合作一些慢歌,我拉手风琴他弹班卓琴。能保持简单是最好的吧,我百分之百确信我们会奉上一餐音乐饕餮。
你了解你们中国之行中即将到访的城市吗?
我现在得到的消息是我们会去上海和北京,反正都是很有名的城市。很多朋友都告诉过我们他们在中国的故事,但是我都没有太在意。之前对中国的所有印象几乎都来自于70年代的教科书,所以我有点害怕出现社交障碍,更对我的食物有些担忧—— 我是个十分挑剔的素食主义者,维他麦、白面包、花生酱是我的生活必需品。
我也想象不出来听我唱歌的是什么人。我能离开苏格兰去到70英里外的地方举行一场无人问津的演出,现在穿越了7个时区来到中国,我实在是无法预测将要发生的一切。
采访 / Jake Newby 翻译 / Claire Zhao 现场拍摄 / 徐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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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有按照小说上的写,像《微微一笑很倾城》电影版,还有电视剧版的,都有改动。